邓宏兵：流域生态治理体系完善与高质量发展研究

2020年12月23日，第三届长江经济带发展战略论坛成功举办，会议主题为“畅通国内国际双循环主动脉”。以下为中国地质大学区域经济与投资环境研究中心主任邓宏兵在会议上的发言，该稿件为现场实录，未经专家本人定稿。

非常感谢湖北经济学院，去年是第二届长江经济带发展论坛，在上一次报告最后我说到有些问题要做深入研究，比如高质量发展中生态文明建设问题，今天我继续上次的话题跟大家汇报，我汇报的题目是“流域生态治理体系完善与高质量发展研究”。主要讲两个问题，第一个是为什么要提这个话题，第二个是在这 个话题里面主要要解决的问题以及在做的过程中遇到的困惑。

首先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提出这个话题？我想是基于这么几项，一个是从政策和实践诉求的角度，我们知道2016年总书记在重庆讲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2018年4月26日在武汉召开深入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会议、去年9月份总书记在郑州召开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发展座谈会、上个月在南京主持召开全面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座谈会，总书记从长江经济带讲到黄河流域大保护，长江也罢、黄河也罢，共同的问题就是流域经济，它是一个很特殊的区域，关于这个很特殊的区域，我就要想要问一个问题，从长江大保护到黄河大保护，总书记想要解决一个什么样的问题，所以我们把长江到黄河的大开发大保护做了一个简单的类比，黄河大保护讲好黄河的故事，长江大保护就是要守护好母亲河，他们的战略意义，他们所遇到的困难和问题，他们的治理理念、治理办法有其共性也有差异。我们从长江到黄河，归纳起来发现要解决的核心问题，就是流域生态文明的建设与绿色高质量发展的问题，长江流域、黄河流域，国际流域共性的问题就是这个地方。作为一个流域来讲，抛开长江和黄河，共性的话题就是促进流域绿色生态文明的发展。

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做过一些思考，2017和2019年我们分别在人民日报理论版发了两篇文章都是讲到流域生态文明怎么做，去年22号我发的关于这个话题的文章，不久之后总书记就讲到黄河的问题，这说明我们抓对点了，思考这个问题是对的。我们把共性的问题归结为流域生态文明建设绿色发展问题，这个问题的核心又是什么？经过层层的剖析，这个问题的核心，是治理体系的完善，这是环境的角度，再一个是高质量发展，这是从发展的角度。大家知道去年的四中全会专门讲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问题，涉及到流域生态文明和绿色发展，就是流域生态体系和流域高质量发展。刚刚结束的五中全会对生态文明建设和绿色发展“十四五”和2035远景目标同样做出了界定，我们需要从政策和实践角度解决这个问题。 

回到理论研究，从理论来讲，它的科学问题是什么？科学问题就是聚焦在流域生态文明的治理体系完善，治理能力的提升和高质量绿色发展。作为一个流域来讲，上中下游如何把优势互补，融合形成一个完整的系统，形成整个长江大动脉大循环，这个贯通起来，问题归结为五方面：第一，流域生态文明建设:这是一个亟待破题的问题；第二，建立协同治理体系：流域生态文明建设的突破口, 要把这个东西贯通起来，系统化循环起来，必须把突破口放在这个地方。第三，治理能力现代化：流域生态文明治理动力机制。动力机制就是治理能力的现代化问题，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我们的目标不是为治理而治理，不是为管理而管理，而是为了流域的经济社会发展，目标就是高质量的绿色发展，当然我们最后一个目标是要提升，要解决这些问题，把机制弄清楚，把目标实现，核心的问题就是建立全域生态文明观：系统推进流域生态文明建设，这是一个科学问题。 

去年站在这个我们秦院长提供的平台，我们谈到长江经济带高质量发展，这一年来，我们也是在地质大学有叫一个叫“地学长江”计划的平台跟大家汇报，在这个项目下我们专门研究了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和产业布局的优化问题，主要从资源环境的空间视角。我们也研究了长江经济带创新问题，同时我今天讲的流域生态文明建设，我们团队刚刚获得了国家社科的资助。 

第一个问题，流域生态文明建设，这个问题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核心问题还是解决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本质问题就是生态文明建设在新的时期里面，如何来适应这种新的变化。流域生态文明，我们讲一个问题，流域是一个很特殊的区域，作为流域的区域和作为区域的流域它的特殊性到底在哪里？主要有以下几点：1、复杂的国际政治经济矛盾酿造的“生态问题国际化”压缩了流域生态文明建设的战略空间。2、转型期社会矛盾集中爆发引致“生态问题政治化”增加了流域生态治理的敏感性和处置难度。3、现代化的特定时域突出了流域生态与经济的矛盾。4、多重政策体系使得流域生态问题难以解决。 

第二个问题是完善流域生态文明治理体系，核心要解决的是我要什么样的流域生态文明体系，我们讲流域生态文明作为我们生态文明建设的一个分支，意味着我们必须要从短期、中期、长期，必须立足于流域的特殊性来建立，我们提升流域生态文明治理能力核心是我如何推进生态文明绿色发展，研究的问题是动力问题，这个动力我们认为主要来自于流域协调发展能力，流域的科技创新能力，流域综合决策能力和各主体的参与能力。 

我们主要通过理论性的思考，推进流域高质量发展，诠释的是流域生态文明建设和对社会生态模式的最终预期，所以我们总书记强调不是不谈发展而是要谈绿色发展，是对这个理论的剖析，不要陷入所谓的“环保陷阱”，这是我们要注意的。这里核心问题就是主体的协同，政府、市场、公众之间的协同。第二是过程协同，过程协同很简单，就是保护好发展，这个过程简单化，就是保护和发展的问题，这两个问题，我从现在来讲，它的协调肯定是保护优先、绿色发展。第三是空间协同，空间协同包括上中下游的协同、流域内外的协同，流域生态文明建设，归根到底一定要落实到一个空间实体，这个空间实体实际上存在着合作与竞争关系，它是我们必须要解决的。第四是体制机制协同问题，包括政策、法律和生态补偿问题，这是我要讲的核心问题。这些基本问题，包括我们流域模式、流域的机制，我们现在谈补偿机制问题，谁都知道该补偿，但是怎么补、谁来补、补多少，这些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所以主体治理是一个核心的问题。 

关于治理能力的现代化，治理能力现代化，我刚刚讲的，我们做了一部分工作，还有一部分工作正在做。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基本的考虑是这样：第一个，流域生态文明治理能力的内涵是什么？流域生态文明，从它的体现来讲，就是建立生态价值观和意识形态，生态意识的能力。第二个是生态责任治理配置全域合作能力。第三个是流域官员参与治理的意愿和自身的素质能力。第四个是化解政府和社会在流域生态文明治理过程中各种矛盾的能力。第五是企业作为一个主体，它的绿色生态观念的基本能力。这是我们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什么叫流域生态文明治理能力。 

第三个问题，围绕科学化问题，我们建立了一个流域生态文明治理能力的评价指标体系，从生态环境治理、生态社会治理、生态文化治理、生态政治治理方面建了指标体系，尝试性的对长江流域生态文明治理能力做了一个基本的评价，具体过程今天就不展示了。这里面我们也可以看到从2014、2015到2019 年，长江流域的生态文明治理能力逐年在提升，这是我们做出的客观结果，这也说明我们的政策反映在实际中，变化是很明显的。我们进一步对影响因素做了分析。 

第四个问题关于流域高质量发展，这是我们最根本的目标。绿色发展是我们流域生态文明最关键的核心问题，也是我们的落脚点，我们做的工作，同样第一界定，我们也从生态系统、社会系统、经济系统这三个方面建设了一个高质量的发展指标体系，目前我们做了一个数据，但是数据目前不太理想，我们正在试图进一步分析。 

最后我有三点困惑跟大家分享，第一个是刚才说的作为流域的区域和作为区域的流域差别怎么体现，第二个是数据源能不能简单的用统计软件，第三个是全域生态文明观要如何建立，这几个问题我们要进一步探讨。谢谢！